當然也完全有另一種理解取徑,沒有那麼崇高的理想但我也仍能接受的普通的願景,近到周遭人員養家活口的需求,遠到這些收入進帳至必應能讓台灣現場演出的水準再往前走,而自己的歌和現場只想變成一種普通的演唱會,就算是娛樂也可以普通的撫慰人心,而且從這個標準來看那絕對是好的現場。
其實這才是對一般藝能人工作很合理的想像,沒有任何浪漫化的情懷。不再戴著那麼重的王冠,但也捨身成為某種前浪。如果這些說出來,我想或許大家都更加輕鬆,也不是真的不能接受。甚至這可能更接近今天的實情。
我們還要在那樣的理想主義裡糾纏到什麼時候⋯⋯明明台灣人才是他理想主義的妥協者和,受益者卻根本不是台灣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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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懂了為何會說不再說服自己他們有苦衷而步步退讓只為了顧全大局,為何希望他能不再執著於鑿出竪井,為何會開始覺得那是封閉的高塔,甚至,不希望他再搭橋了,不希望他們再自大地做烏托邦的夢了,儘管那樣的路熠熠發光。
因為在某個時刻意識到,只要他仍執著於這個理想,只要他們仍然覺得自己能改變什麼、能拯救什麼,就不會有放棄大陸、內地的一天,而台灣人與他們的關係就只能這樣隱忍地難堪地走下去。
不知有多少人曾被當初大破大立關於第三種選擇的文字安慰,但主唱大人,你們甚至沒有給出第二個選擇呀⋯⋯我開始理解那些看到的痛苦和激烈是因為他們作為台灣人意識到,如果選擇了自己的路,就不可能愛你們,而愛你們,竟然開始變得要抹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