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教大家怎么交朋友吧
在“我喜欢做的事情/我做起来觉得开心的事”和“对方会开心的事情”之间找到一个交集
然后在这个交集里,大家一起活动,开心地玩
就能交到朋友啦!
给有政治性抑郁倾向或喜欢看苏联笑话找乐子的友友们推荐一位作家:谢尔盖·多弗拉托夫(Сергей Донатович Довлатов)。他原本是出生在俄罗斯乌法的苏联人,70年代末移民美国。我的俄语老师曾在课上讲起俄语的灵活多变,这一点我深有感触。对我来说英法都有些不足以体现某种语言的美感,比如法语严谨的句式结构实际上也会限制顺序搭配的自由发挥,但是俄语这种“粗话”就不必在乎这些,也就更容易营造“诗意”。这一点在中文里的类比,远处有中国古诗词,近处有吴青峰写词喜欢词性混用比如“他夏了夏天”。在俄语里,“我爱你”可以写作“Я тебя люблю”和“Я люблю тебя”随便动词和宾语谁在前面的两种格式,区别是强调部分不同。更有甚者,叶赛宁在《给一个女人的信》里写“Меня вы не любили”(您当时不爱我),宾语“我”在句首,这在法语里会构成一个语法错误,因为宾语与宾语代词的位置甚至是一个考点……
扯远了,总之老师讲到多弗拉托夫的语言就很简单易读,但是你能从中读到非常强烈的感情色彩,非常好笑,但也不是完全好笑,有些内容很悲伤(她的原话是“triste”)。她有些无法描述那是什么内容,因为班里的法国同学没有类似的记忆,所以在一阵手忙脚乱的尴尬后摆摆手结束了话题。在座只有我这个和她一样是“外国人”的人读过,但是我也只能看着她点点头。
我不知道普遍标准如何评价,但是我最喜欢他的《手提箱》。前面几乎每读一页都要停下来笑一会儿的程度,但是看完我扯开嗓子哭了很久,一个我从来没有想过会包含在这本书里的元素竟然在末尾出现了,并且是以一种难以想象的深度……这本书看完我惊为天人,手里的上上世纪阴沉老头一度都有些黯淡失色。
直到今天我依然觉得他是我读过最天才的作家,或者是有着最“天才”经历的人。《手提箱》很薄,很好读,完全可以当作玩乐的“闲书”,但是读完又会觉得它不只是闲书。在他荒唐的记述里,有某些我们很容易辨认出来的“共同记忆”。但是在他的描述里,你也许可以发现一些新的选择。“在刺激和回应之间还留有一些空间,这个空间允许我们以自己的意志去选择我们的回应方式。我们所作出的回应包含了我们的成长和自由。”(奥地利心理学家维克多·弗兰克尔)对我来说,多弗拉托夫的书里就记录着一种智慧、幽默而十足有力的回应方式。
谁这么倒霉玩魔鬼恋人,哦是我啊
好奇怪,现在连在象上发言都经常欲言又止、小心翼翼,生怕有一点不同看法就会被归为某类不可理喻的人,然后被骂。我神游的时候,脑子里时常冒出很多互相矛盾的想法。面对不同观点,也会看到认同或不认同的部分,然后有新的思考,并不总是东风压了西风,或西风压了东风那样绝对。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那些敢于大声表达的人,而我内心的小人儿却总在打架,觉得似乎这也能理解,那也有道理。
最近xhs刷到一个人,说自己室友身上有恶臭,发现是室友不知道怎么洗澡和清洁,就手把手教了她洗澡洗衣服洗床单。就看得很感动……有太多事情很多人都会认为是“不需要学的”,然后不会做这些事情的人,就会被排挤和讨厌(which is why我讨厌“厌蠢症”这个词)。但像清洁啊、家务啊、self care啊、adulting这类事情,它就是需要有人教的,每一个人学习的速度也都是不一样的。对一些人来说,这些事情学起来做起来会比较困难,这就像每个人都有更擅长或不擅长的科目一样,和“蠢不蠢”是无关的。不能因为我们自己习惯了去做这些事情,就傲慢地以为这是理所当然、每个人都会的。不能在会了某件事以后,就忘记不会时的感受。想起来小时候做家务会一直被妈妈骂,说我做的不对,但我去问她做的哪里不对,她只会说“自己想”“怎么这都不知道”。能意识到别人“不会做某事、需要学习”,并且有教对方的耐心,实在是太可贵……
一笔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