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奶嫁给老天爷 ——纪念我的高考43周年 (23)
只是,父亲一生留下的另一个遗憾,让我至今想起来就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1982年春,家里的生产队才分田到户,即解散原来大呼隆的生产队,实行集体土地的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第二年——实际是仅仅在分田到户的第一年,几乎各家各户的小麦产量,与原来的生产队相比,至少翻了一番,人们都破天荒首年度吃上了白膜。可就在分地那年夏天,父亲身体发现了严重的食道癌,第二年夏便离世。年仅58岁的父亲,离世前曾感叹道:“唉!我这个人真是太没福分,一辈子头一年能(长年)吃上好馍,我就一口也吃不下去了”。
几年后,妹妹也上了大专。我的内心得到一丝欣慰。
显然,对于个人及家庭的命运,我只是进行了乌龟爬行式的笨笨抗争。与古今中外那些原来处境比我更差、但比我取得成功更大的人相比,我的作为何足挂齿。而且,我通过高考走出家门之后,所干事业也泛泛一般。无论是原来在中小学教学岗位上,还是后来在县内党政科级干部岗位上,我干得都不算成功。说工作干得不怎么成功,并非是我主观不努力,或者对党对国对民不忠。我走过的单位,一般都多次评我为先进,还受到过县政府的记功奖励。我只是认为,自已太不是官场的料,串个官皮是走错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