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奶嫁给老天爷 ——纪念我的高考43周年 (20)
村头一个黑五类族叔家人口少,烂草房又宽敞一些,我就长期晚上在他家一个边角单间住宿,便于利用空闲时间专心学习。
我本来智商就不高,加上身体不强壮、精力差,又加上多年的神经衰弱折磨,记忆力很不好,学习效果很差。只是,我肯于下功夫。为了让知识内容在脑子里多重复,同遗忘作斗争,我把学习资料压缩写成提纲式卡片,一遍又一遍看提纲各层次标题,回忆其较为详细的内容。回忆不起来时,再看详细资料。这在一定程度上,实现了一个先把书由厚读到薄,再由薄读到厚的熟练掌握过程。
农民们冬天大都戴御寒布帽,夏天戴遮阳草帽。集体劳动每晌中间,都要休息一阵子,叫做歇晌。每当歇晌时,我都一个人到一旁躺在沟边或靠在树上,假装胡乱看帽子,实际是把帽子摘下来看藏在帽内的纸片,回忆其提纲内容。这样,别人不会发现我是在见缝扎针学习。
一直到临高考一个多月时,经过内心无数次的自我斗争反复,我才下决心出去专业复习一段时间。
我通过关系,联系到十五六里外邻县村上的一个高考复习班。那本是一个大队戴帽初中办的复习班,三间教室里是原小学班用的一尺多高的泥巴桌。但那里的老师很勤奋,不停地总结归纳,并亲手刻蜡板,印发各种学习资料。近百名学生,雨天挤在屋里听辅导,晴天到学校旁杨树林子里听辅导、自由看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