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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的事一如所有我從這些年看到的以及去年很明顯的不得不的退讓裡所看到的、能推測的,甚至在這次鳥巢場的前幾天我還突然理解了為何我開始覺得近幾年的中國內地場不好看,因為他們已經完全嫻熟、有能力、也選擇將同樣的演唱會實際上表演成中國特別版,你必須要在中國的語境裡、像一個中國人一樣生活,才會感動。當時我想的是 ,我不確定這算不算是一種什麼都沒閹割的閹割,意思是,因為a和b是不同的人,所以給a看a版本,給b看不同的b版本,理論上可以達到同樣的結果。或者再進一步是,的確看到了一個閹割版,但有點像是假設當年谷歌不退出中國,是不是終究可以得到一個相比其他更好一些的搜索引擎,是不是終究這樣的作法可以在某個未來達到某個想要的未來,儘管我們根本看不到。但後者也就是我說的,因為看不到,沒有辦法評判,所以是否反而是錯的呢,也沒有辦法知道。同時我一直把他們某年開始的理想描述成,他們在音樂之外將所有不同的人會在意的不同事情做到最好,於是不同的人被吸引到演唱會現場,進入這個群體,當你來到五月天的演唱會,最低的是或許妳能得到幾個小時的喘息,再往上一點,可以有休息過後的一點精力去應付普通人的生活 ,如果很有餘裕的話,這裡有不同方向來的人,可以試著看一看其他方向來的不同的人,去多瞭解一點,或許因而被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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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往上的說不定就是像所謂當年五月天看見拖拉庫表演那樣,完全改變了自己的歌曲承載的理想。但就算是最簡單的一種,因為這些能最赤裸地影響到人,那麼最終,世界就有什麼會不一樣。對世界的理想的每一個個人行動與選擇的相信是我覺得非常有趣的,不知道多少來自於文化中國宿願、西洋搖滾精神、台灣社會自身的歷史以及民主化歷程、中國社會當前的現實、等等,這些東西交融以後產生出來的東西。五月的事情太多,我一直找不到空檔去寫這些心情。但昨晚在鳥巢的「讓步」和回應方式,如果單論行為本身,並沒有比他們去年、或者近年言論上讓步得更多,單這件事如果對近年他們的選擇有瞭解,就不至於會失望,雖然在昨天的時間點昨天的場合做這樣的事完全是其他的實際效果,但也因為瞭解所以知道昨晚被逼無奈(雖然也是我在情緒上無法認知這兩件事的區別所以沒有被引爆⋯)。說到底到底何苦為了建立五月敘事,在五月下旬六月初開在鳥巢呢,去年6/3結束後瑪莎留言被買熱搜來擋異議人士新聞的事情還不夠嗎⋯如果選擇五月底也是某種身不由己的話當我沒說,比如我今天才知道15年因為拒絕參加港府的親中音樂會,被紅館告知沒有檔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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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真的不知道,他到底多大程度上的想到了今時今日他那句話終於說出來以後,鋪天蓋地的宣傳陣仗。我一直都知道今時不同往日,知道很難再維持不表態的空間,知道所謂網軍、數位共識之類的,的確是存在也的確在做什麼,但從沒有哪一刻像昨天到現在發酵的那麼直觀。這是我昨晚好不容易有餘裕打開微博關心一下他們鳥巢場開得如何,看見那幾個字先被粉絲速報出來轉發,對這種事情倒吸一口氣一邊哀嚎不要真的復刻十年前吧,一邊放下手中的事情舟車勞頓趕去青島東路(本來昨天的情勢其實不需要到這種程度)的時候完全沒有預想到的事。趕去青島東是我選擇的平衡,是我無力去評判樂團作法的對錯,但如果我有行動的權力我就去行動,不同人給出的不同答案總有一個正確的,我尚且有能做的事情就不要他力本願⋯⋯這是我很早以前就想過的我到底要怎麼面對他們目前的立場這件事,所以當它真的發生,也沒有什麼失望而是直接做什麼去平衡、或彌補,既然始終相信他們的初衷未改,那就只有結果重要。我在路上的時候還想著只要還是在粉絲間傳播,一般演唱會上的talking是不會釀成更災害性的結果的,而事實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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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知道喜歡的某五迷網友A,對樂團的所求和我不一樣,儘管我們在很多事情有同樣的看法,而我始終不知道不一樣的是什麼。直到這次我默默擔心了一晚,看見她浮上並寫下她回來其實只是希望如果他(們)看見過去年輕的自己,是否能單純回想起挖沙子的快樂,而不再執著於建立世上最宏偉的竪井。沙子與竪井,主唱寫於去年12月,公開發表在今年329的隱喻。然後我懂了。她真正見過只是挖沙子的他,而我甚至不能想像不承王冠之重的他們的樣子。她其實只希望他們能回來,回到某個過去的時候,或許只是台灣人的五月天,或許連台灣價值都沒有只是普通樂團的五月天,而不是走上這一條,連我這樣被這條路所感動的人都需要不斷問自己在今天繼續這樣真的還正確嗎看看現實吧主唱大人⋯⋯巨大堅硬無法撼動的世界,薛西弗斯的石頭,那樣的路。
我一直蠻喜歡這次5525的崩壞,儘管我看的第一場腦子在自動盤旋著唱去年主唱的小作文什麼都沒聽進去,但接在新版崩壞mv意象的椅子視訊後,銜接專輯封面的,是星星點點的彩色光點,鮮豔明亮,像飛鳥,從五位身後飛往觀眾席,將原本晦暗的體育場充滿自然的暖意,彷彿在說這首歌裡的一切已經不再那麼悲情。就像我一直不喜歡公司的(小)神明舞美ver.崩壞,儘管那是「偉大」的舞美,但也就是「偉大」的舞美讓我難以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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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挖沙和竪井的譬喻,在香港某程度上變成了巨浪和沙堡,而在鳥巢,變成了積木和城堡,最不同的是,他在鳥巢應承大家,說我們再把更大更漂亮更偉大的城堡建立起來。
不記得是最近哪一件事讓我想起的,只是最近很多事情讓我覺得終於能理解那些在ptt上看過的文章,比如為什麼曾有台灣五迷不喜歡3DNA電影的追夢敘事——我在聽到偉二字的一刻突然理解了,儘管我知道兩岸三地對他們的理解是不一樣的,但這些差異從未如此緊湊具象地呈現在我身前。去年眼看著他(們)八面玲瓏,每一次我在問自己這真的值得嗎、為了這些不能放棄的我們放棄了什麼,你們又放棄了什麼,這些問題從我觀察到的表態讓步到年底疑似放卡啦墊音的時候我始終在問,在每一次有一些事情似乎在我的底線上時我始終在問。我想起那些與提到不喜歡3DNA的同一篇文章裡寫的,那些第一次犀利趴上的talking,想到作者對聽到主唱某句話熱血沸騰深受感召,自己彷彿需要行動時卻很難過某些心理關口的困惑,是否一種光說不做的他力本願。想到我很喜歡的〈摩托車日記〉的歌詞。然後可以對自己說,再走走看看吧,反正他(們)的理想主義就算帶來什麼小小的壞事,也有小小的好事可以去補。所以對昨晚發生的事情不生氣也不意外,只是理解這件事會讓他們承受什麼,而我在每個層面上都無能為力,因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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