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しいものを表示

到底是谁在groom孩子们;为什么二元性别身份gender roles是完全虚构的 

社会上的性别gender和性别身份gender roles,是被教会的,是完全后天形成的。

我人生最初最深刻的一则记忆,就是在幼儿园的时候经历的gender politics. 是啊,believe it or not, fucking GENDER POLITICS among 3 and 4 year olds. 作为一个话都说不清楚的几岁小屁孩,我完全不知道“做一个女孩子”到底是什么意思,更不知道所谓“男女有别”除了身体上的细小区别之外还有什么深意。小孩只是喜欢玩,我只是喜欢能和我玩到一起去的其他小孩们一起玩,玩就是为了快乐,就是在院子里疯跑、抓虫子、大叫追逐打闹角色扮演打仗和其他所有互联网前时代的普通小屁孩的游戏。但我不知道不代表其他孩子们不知道。很明显,有些同学们的“家教”做得比我家要“好”,有人把他们,把这些拼音都还没学完的幼童们给教得非常“完善”。

我第一次遇到这个问题,是在一天的游戏时间结束后,大家回到教室里,围着桌子团团坐下。你和谁一起玩的就和谁坐一张圆桌,一桌大概六七个小朋友吧。我们刚坐下,我们桌就突然有一个小朋友站起来,指着我对着我们这堆孩子里领头的那个孩子王说:她不应该坐在这里,因为她是个小女孩。一时间所有同桌的同学们都看着我。我还记得那种突然被put on the spot的感觉,而双倍懵逼的则是我截止彼时完全不明白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或者说我和同桌其他小朋友的区别在哪里。是的,应家长要求我留着长头发、穿着小裙子来上学,但到底什么叫“是个小女孩”?更关键的是,为什么一个“小女孩”,一个小“女”孩,就不能和其他小朋友一起玩了,就需要被区别对待,甚至被赶出去、要换桌坐?那个年纪上的我完全没有日后的能言善辩,在那个时刻上完全是震惊、迷茫和沉默的。其他每天一起玩的小孩子们都看着我也不说话,这时候我才意识到哦,其他人好像都是穿着裤子的小“男”孩,哦,我们这一队里原来只有我一个和别人不一样,只有我梳着长发穿着裙子。一时间我就变成了那个等待群体审判的局外人。实际上时间也就过了几秒吧,但我的感觉上却像过了一整堂审讯一般漫长的时间。(小孩子没有法律系统的概念,但被群体中的所有成员针对、自己在这里的合理性被质疑、被指责不同并因此被要求离开的感觉,是所有人类、所有有智慧动物都一并最能领悟的感觉,这直接和最基本的生存本能相连接。)

然后那个孩子王站起来回答了他。我们叫他小王吧。小王是个比我更调皮捣蛋的孩子,和他一起玩总是很有意思也更疯,不会像一些其他比较乖的小朋友那样让我觉得无聊,所以那时的我很喜欢和他一起玩。但我完全不知道他接下来会说什么,因为这一趟人之初始性别政治的怪圈已经把我给打晕了。小王站起来,他却显得很淡定,他很干脆地对那个指着我的小男孩说:为什xx不能和我们一起玩?对方答:因为我们都有小鸡鸡,就她没有。(此刻我好像又学到了一些莫名其妙的新“知识”:哦原来没有鸡鸡的不能和有鸡鸡的一起玩……这都是些什么狗屁规定,我们是在中世纪吗?(当时的质疑会这样伴我一生)这时候小王做了一件在性别政治中石破天惊的大事。他大声回应道:哦是吗?然后掏出他的小鸡鸡。对,因为好像当时大家穿的都是开裆裤(对,我知道,这真的是在幼儿园中小班,it’s fucking mind-boggling to me, too, how early this Gender fucking bullshit starts to haunt us all. 裤子都还不会穿脱的幼童们就被卷入了性别政治的斗争中,这他娘了个逼的哪里是人该干的事情,但这就是绝大多数直人代代相传最乐此不疲的事情🤷🏻‍♀️)所以这动作非常行云流水,特别顺利。

他把他的鸡鸡放在了桌子上,然后说:我也有小鸡鸡。我说她可以和我们一起玩。行了吧?

在想当然的震惊效应之下,我忘了这句话具体的语言组合。大概的意思有以下两种可能性:1. 小王他用他的小鸡鸡,给我这个因为没有鸡鸡而被质疑身份对成员做了一种担保;2. 小王用这种非常戏剧性地亮出他的小鸡鸡的方式,震慑了全场其他鸡鸡拥有者们,震散了他们的质疑,他把鸡鸡放到桌上的动作类似于一个封建君主在争议不休的群臣前把御玺用力砸到桌上的动作。不得不说,虽然这一行为无论如何都很男性,也比较富有父权意味(瞧瞧这多年来的参与性别政治都把我变成了什么),有人能针对这一行为作出的批评批判大约能水够不止一篇毕业论文,但毋庸置疑的是这是一件非常酷的行为,作为当事人我甚至愿意将它称为一件“壮举”。当时我的心理活动就是拍案惊奇,就是哎,老铁牛逼,哥们我这个感动啊,在座其他老铁可能都是憨憨但这个老铁是真的够义气,能处,有事他真上。(而且是真的拎着命根子就上,现实中的人类行为真的远超任何艺术创作🤌👍)之后就再也没有小男孩们质疑过我不能和他们一起玩了。这整件事情的发展都非常“男性”😂,葱冲突到解决到解决方法本身都非常一刀切、简单暴力,事情也随着一个男孩把鸡鸡摔在桌上而彻底一锤定音。

但不幸的是,性别政治是有两个阵营的,而我刚面对完的只不过是第一关。身为穿着裙子输着长发、没有鸡鸡只有外阴的一个女孩,我躲不开的还有来自同性群体的性别审判之怒火。老实说,直到今天,她们的怒火还经常追逐着我,我永远能遇到她们之中永恒执着不放弃的那些人。她们永远在精神上揪着我的小辫子(即使我已经短发多年)不依不饶地质问着、盘问着:“你、到、底、够、不、够、女?你到底是不是女?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你‘女’得完全不正确,我们要开除你女籍!” 在幼儿园的小院子里,在人生第一次与她们的相遇中,她们的最终审判还带有几分童稚的单纯,以及相应对的残酷。并没有男孩那边的戏剧场面和古典法庭(……),我并没有被指控、被辩护和被集体审判的机会,女孩们这一边完全只是上行下效的对君主们命令的传达。我只是在班级一起合影之后,女生们一起排排站好的间隙里被两个女孩王给通知了。明艳动人、艳压群芳(是的,我要再次提醒大家这一切都发生在一群三四岁小屁孩之间,大家都还屁股都擦不干净,但性别政治及其他政治已经深入现实层面,孩子王就是和别的孩子不一样,女孩孩子王就是打扮发型饰品都艳压群芳、有自己的跟班团队,乃至言行举止气场和我们都不一样,你问我为什么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大概人类或者所有高度分化的社会性动物就是这个吊样吧)的她略微昂着下巴对我说:xxx,以后我们都不带你玩了。我再次懵逼(似乎一直以来在性别政治和性别身份中,我最擅长的行为就是……懵 逼。Like what is all this, why y’all like this. Can we just please not. Can we just please LIVE):为什么?我做错什么了吗?然后从小媚女(……)的我立刻绞尽脑汁准备着卑微道歉。对,从小就是如果男的质疑我我会对抗、对打,但女的质疑我我就会本能准备跪舔、无条件先认错,这其中原因涉及到太多没人有时间去分析的复杂mother issue懂得都懂。

但是我却没有跪舔道歉的机会,甚至没有求饶的机会,因为她,叫她大王吧。大王对我轻轻传达了最终审判:因为你老是和他们(用小天鹅一般的下巴指了指男生那一群;那个时刻女生们列队整齐、都穿着漂亮整洁的小裙子梳着专门为集体照准备的精致美丽头发,而男生们却像一群彼此撕打的泥猴子🥲;老实说,在那一时刻我的确理解大王语气中的鄙夷与嫌弃,甚至为我自己的参与而一并感到羞耻。我低下了头),一起玩。

见到了我的“悔过”,大王和她的姐妹/共同治理者二王一起轻叹了一口气。真的,她们连叹气都比我们美。她们中一人对我说道:那今天就告诉你了哦,以后想和我们一起玩的话就不能再和他们一起玩了,你自己想吧。然后她们就走了。我不记得后面发生了什么,但印象中所有其他女孩子们的行动也总是跟随着她们的。

…………(深呼吸)

我写出这些早早早年回忆究竟是为了什么呢?在骄傲🏳️‍🌈月的尾巴上,在国内两性(虽然性别,不管是生理性别sex还是性别身份gender都远远远远不止只有两个,但在落后、反进步、反人性至此的🇨🇳社会中,性别依然被十四亿人中几乎每一个都坚定认为只有两种,性别身份只有男和女,所以中国的性别政治也只能是、只能是、只能是这种非黑即白的二元化二极管决一死战,要么男死要么女活(。)矛盾与社会对话再一次白热化的今天,作为一个从一开始就无法完美融入其中任何一个阵营、无法套进中华好女儿或中华好男儿这两个性别角色中的任何一个的,不能有选择的普通中国人、严重不合格的一个中国女人,生活在今日保守势力、极右势力愈发气焰嚣张,誓要让全社会回到1776年的🇺🇸,聆听着他们高度统一的对LGBTQ+人群的指控“你们在groom(驯化、养成,尤指性方面的驯化)孩子们!不直的人都是恋童癖!你们在教原本正常的孩子们做同性恋!”的口号,我只是想指出,我只是需要指出:这一切都是被后天教会的。我们今天所知的性别身份gender,是纯粹的一种社会构造,是完完全全被后天教会养成、驯化信服的;仇恨与歧视,全部都是被后天教会、驯化接纳的;不,*中国人不是天生就不能民主,中国人、汉族人不是天生就邪恶、天生就奴性、天生就不行,中国男人也不是天生就是坏、天生就厌女*,就像美国的保守派, evangelical Christians, MAGA, 白人至上主义者这些高度重合的群体也不是天生就恐同、天生就反智、天生就种族仇恨一样,这些全部、全全部部都是纯粹后天的培养驯化,是畸形倒退的社会和它高度压迫、高度统一的文化教育系统的产物,是“社会”这条高效生产线上强行烙印进我们几乎每个人脑子里的东西,是除非个体意识非常强大、非常具有批判思维能力,否则终身都无法撕脱的“商标”。

当然了,如果你生活在2022年的🇨🇳、你是个女性,你从小到现在所见过、所经历过的只有身边男性们无穷尽的恶意和歧视,从来没有哪怕一个中国男孩/男人把你当成一个平等的人类来尊重、相处,你所接触过生活过的环境每一个都是这样,那没有任何人能责备你会产生这样的信念:中国男人就是天生邪恶,厌女是基因里的。就好像如果你是个生活在2022年的🇺🇸的深肤色queer普通人,你从出生到现在接触到的每个白人evangelical基督徒都是高度种族歧视、恐同排外厌女的样子,无一例外,你所接触过的每个环境情况都完全一致,那你也会开始相信“这可能就是基因问题,可能Mississippi每个白人都有基因缺陷”。没有人能说这是你的错,只能说这是社会性的错误。后一种情况远远没有前一种情况普遍,这就是🇨🇳社会、中国这个国家、中华民族对系统性错误。你的人生已经这么艰难了,我遗憾的只有你没有得到你应有、每个人类生下来都应有的最基本的尊重与善待。其他人看来偏激、片面的想法,可能只是你赖以生存的唯一武器而已。我们也都只是想要活下去,最底层的人们之间,最手无寸铁的人们之间谁还能有精力去攀比评判谁的武器更好看、谁拼杀的姿势更正确吗?

我想分享这些,也许只是因为我足够幸运吧。从儿时到现在,这不长的一辈子里,我被许许多多来自“敌对阵营”的人们善待过,平等尊重过,或者抱着平等尊重的努力与彼此爱护的善意,与最大极限真诚、坦诚地相处过,扶持过,在最原始的人类个体的层面上一起,生存过。能在中国这种社会、国家里平安长大的中国男人、汉族男人,不厌女几乎是完全不可能的,想要评判的人们我真心劝一句:此时此刻闭上眼睛设想一下你如果是个生在中国的男孩,你这一辈子会是怎样度过。你绝对不可能做到如你今日设想的那般“正义”或完美,如果你努力坚持,大概率你不会被允许活到成年。我们难道都没有见过因为不合群、不够符合传统男性性别身份和暴力文化而被霸凌、欺侮的男生吗?我们都没有听过,甚至说过,甚至反复说过那一句句“你这样/他这样还能算个男人吗?你还有点男人样子吗?”我们每个人心里难道不是至今依然有“一个男人应该是什么样子”的这些刻板模型存在吗?……是的,在这样的现实之中,在这样任何一个个体都完全没条件去蚍蜉撼树地对抗的国家、社会和民族中,我遇到过的每个中国男孩、男人都是绝对不完美的,而来自上一辈、上上辈的他们几乎全部都是遍体鳞伤的,他们甚至没有我们这种了解创伤、正视创伤乃至寻求专业帮助的机会,他们甚至不被允许寻求任何帮助,他们只能披着满身创伤走一辈子,直到走不动了默默倒在无人知晓的黑暗里。那些默默自杀的中国男人们,男性长辈们,留给身边所谓至亲之人们的只有无尽迷茫,谁也想不通他怎么就倒下了,谁也看不到那些拉扯了他、折磨了他一辈子的痛苦与鬼魂。他倒下了,大概还是因为他“不行”吧,还是怪他“不够男人”。

我所遇到过最温柔、最饱含爱的能力与意愿的,即使是远远不够完美、非常残缺的爱的一群人们,就是普通的中国男人们。我的爷爷是个因为家庭条件被剥夺了受教育机会的,终生寡言的普通工人。这一辈子我们聚少离多,我上次见到他已经过了许多年,我们之间的谈话连一次、一句能被清晰记住的我都没有,完全没有。但是他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爱过我的一个人,是对我的爱唯一最不求回报的一个人,每个中国孩子、尤其是非男性中国孩子们最遥不可及的所谓unconditional love. 别说这个英文词组了,连汉语他都不是特别地懂,他没有对我说过“爱”,我也没有对他说过,我们相处的时间绝大部分都是沉默的。在最后告别时(当时我不知道是最后一次,也不知道是告别)我没能拥抱他,在中国、在我生长其中的那个中国我们真的很少很少拥抱别人。我不记得这一辈子我们是否曾经拥抱过哪怕一次。远远在我理解、学会爱的语言之前,他就离开了我们。我至今不能知道这辛苦痛苦的一辈子,究竟有没有哪怕一个人对他说过爱,给过他一个平稳的拥抱。和他一起过的每个年,他总是绕着整个厨房客厅忙里忙外干活最多的那个人,吃一晚上的年夜饭他会忙活一礼拜,然后被全家人数落一晚上,“就这么几个人你包这么多饺子,吃两个礼拜也吃不完”,而他永远只是讪讪地笑。他是个生于四十年代贫困家庭的人,是个和他的工友、同乡邻里们一样,最普通的一个中国男人。你说他没有厌女情绪和刻板印象吗?没有我就把我的头给你割下来,厌女仇女是中华文明几千年里流淌至今的骨血,是遍布九千六百多万平方公里的氧气,是每个在中国长大的中国人无论出身性别都没有选择、必须一口口吃进去被喂养长大的粮食,是比汉语言本身更中国的东西。我肯定我爷爷通不过最基本的女权检验,身为家长叱咤风云的奶奶一样也通不过,我家里没有一个长辈可以通过,他们那个年代全中国除了0.01%最有特权、财富和资源去接受现代进步教育的人上人之外,没有任何一个人、没有任何一个普通中国人符合女权的要求。(说到女权,插一句,一直以来我都误以为“女权feminist”本身是某种标明左派、维护基本人权立场的正面词汇,直到我发现许多人会把所有权力大、地位高、靠剥削他人聚集起来财富的女人称为“女权”。比如Alice Astor这位著名认可欣赏希特勒的法西斯政治人物,居然也被誉为“trailblazing feminist”, 那我想江青自然也是中国的trailblazing feminist, 我相信有不少人们是真的unironically这样认为的😅😅🥹🤡我再次重复一遍:女权是人权,人权是女权。女权不是,永远都不能是凭借自己生有阴道就似乎获得男人们没有的压迫、剥削、践踏、伤害他人的虚幻正当性,你如果真觉得事间存在这种正当性那我只能祝福一位或多位优秀中共女性干部们来为你亲自送上几分党的爱与温暖,相信因为没有阴茎(不要忘了很多女人有阴茎)就不管干啥都无罪、生而为女就是高人一等的人们我讲实话不能理解你们关注我是为了干啥)而这些完全通过不了女权检验的、不完美的、没文化的、不够进步不够左派姿态不够好看不够先进优秀的他们,始终都是我认识的最善良、最能爱人的一群人。他们以我所不能想象的坚毅活到了现在,沉默寡言地在只能用艰难恶劣来形容的环境中守护、照顾着自己身边的人们,因为童年因饥荒失去过家人所以每年都会包多到吃不完也没地方放的饺子。他们爱我爱到可以付出生命,但永远不会用正确进步的语言说爱。我如果和他们出柜,和他们谈起女权主义,要过好长好长时间才能一一解答、消弭他们的迷惑与抵触。而他们依然是值得爱、值得尊重的一群人们。我认识的最好的一群人们之一。

同样在美国,我也遇到过普通的、怀有善意的保守派右翼人们,戴着MAGA帽子、直到🍊落选后依然戴着MAGA帽子来我上班的地方吃饭喝酒的白老爷们儿们。你还是可以和他们礼貌交谈、保持普通社会成员们之间基本的善意和尊重相处,只是一谈到社会问题,他们就会开始向你背出一整套Fox News的说辞。这里我觉得很有意思的一点是,就像有人指出过的那样:保守派对于所谓“你们queer人在教坏小孩!原本正常的孩子看到同性恋之后就会变成同性恋!”的无稽控诉,其实是一种自我投射,因为本身真正直的人并不能被“变”成queer,但天生queer的人们、尤其是女人们和非男人们,千百年来都在强大的社会压力下被变直,或者说被加工、训练成一个思想行为模式都高度符合直人二元传统性别标准的“正常”人。今天剃着板寸纹身穿孔酷爱裤装的一个non-binary年轻人,如果出生在五十年前就不得不被社会和他人们按着头驯化着去和别人一样穿高度女性化的连衣裙、终生使用“她”这一人称代词、和其他女性一样在厨房和育儿室里实现人生抱负,而如果出生在一百五十年前的中国,ta还会被缠足,然后始终认为缠足也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因为身边每个类似家庭的女孩女人都也这么做。ta一辈子不会被允许知道自己也可以不用做“她”,拒绝做别人的生育机器,自己的人生可以更宽广也更多彩。一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在高度驯化、养成、规训、洗脑儿童们的,从来都不是任何性少数群体们,而一直都是始终占据绝对多数、始终拥有绝对霸权的顺直人们。

是你们,教会了我的那个小同学“没有鸡鸡的不可以和有鸡鸡的一起玩”,是你们,洗脑给了话都说不清楚的小孩子“你如果和他们玩,就再也不能和我们一起玩了”。是你们教会原本一起玩得无忧无虑撒欢开心的小孩子们,小男孩要轻视、轻贱、嘲弄小女孩,小女孩要规矩、文静、要自认不如小男孩聪明,要顺从小男孩。是你们口口声声“男女有别、男女授受不亲”,“女孩应该有女孩的样子/男孩得有男子汉的样子”,并在每个孩子不符合你们刻板要求的每个时刻怒斥、殴打、虐待,高呼着“你还是不是个男子汉了?你还像不像个女孩子家了?“是你们把这些违背人性、忤逆自然、肮脏污秽的东西,着魔一般地一代又一代驯服进、烙印进每个生来平等自由的灵魂里,是你们手把手一字一句教会这些人造的仇恨、偏见与执念,然后又在我们刚刚开始尝试解放一丁点、尝试消除一丝丝这些后天毒药的今天转身扮演满地打滚的受害者,哭诉着教坏孩子、洗脑孩子的是我们这些一直被赶尽杀绝的人,哭诉着宣扬平等与尊重以及多元化就是最可怕的仇恨,在你们嘴里爱就是恨,平等就是歧视,接纳就是排斥,地球不可以转,人类怎么敢进步,最好的变化就是朝过去退化。

在这个Pride写下这些,既是一些掏心窝的倾诉,也是一个不能被放弃的愿景:我希望,我一直都会希望全地球的小孩子们都不再被洗脑、强迫学习二元性别这种东西,同样也不再被灌输种族理论、宗教和党派信仰、国家主义这些玩意。让孩子们一起玩吧,让他们只是一起玩,因为一起玩很快乐,只是让他们一起玩,不要再把他们强迫塞进“男孩/女孩该有的样子,中国人/X国人该有的样子”这些监牢里。把人性还给他们,让他们活下去吧,让他们作为被保护、被尊重的人类们活下去。让孩子们在操场上玩吧。孩子们就只是孩子们。有一些孩子回喜欢女孩子,有一些会喜欢男孩子,有些会都喜欢,有些孩子只是喜欢和其他孩子一起玩而已。有些孩子并不是他们生下来身体所有的性别。大部分孩子们终生都不可能成为父母理想中的样子。所有的孩子们都不是、不可能是他们父母的翻版,或者任何人人生的延续。他们只能是他们自己。他们只能做他们自己。让孩子们玩吧。让孩子们活下去,请停止杀死他们吧。

只要这一天还没有到来,只要地球上还有这一天尚未到来的地方,Pride就永远都有存在的意义。其实每个孩子生来都是骄傲的。请你不要夺走他们的彩虹。🌈

#泡记

⬇️活得越久、对人类社会接触越多,我愈发意识到:

其实在社会问题讨论中的“顺直男”,与其说是一种性别和性取向,更像是一种mindset,是一种特殊的价值观和行为模式。因为有许多的确也目前认同为顺性别异性恋男性的人们,人家并不是这个样子。也有不少并不认同为顺直男的人,却也具有类似mindset,维护着典型父权制的价值观。

就好像我也认为queerness,可以不只是一种性别身份或性取向,而也是一种mindset,一种价值观和文化,就是包容少数群体们、认同所有人类的人权、接纳与自己不同、接纳与主流文化不同的价值观。你不需要非得不是顺直人才能拥抱自己的queerness. 同样也不是所有的顺性别异性恋的人都有什么原罪,或者不可能理解我们,因为queerness本就是超越“性”本身的,是全人类的、全人性的。许多顺直人都会参与庆祝Pride Month🏳️‍🌈🏳️‍⚧️,这同样也是属于他们的节日,他们也是彩虹里的一道❤️;而有不少虽然自己性向属于queer但却价值观非常保守、甚至在大力推动迫害其他queer人们的家伙们,比如这几年在美国越来越多见的保守派男同性恋人士们,他们致力于推进恐跨恐同的法律、甚至有个男同MAGA大V直接支持推翻同性婚姻合法化,那这种人恕我直言实在也和Pride Month和🏳️‍🌈没什么关系,他们自己也不会认同为queer.

身份是死的,但人性是活的。永远不可能有哪一种或哪几种身份标签,能够完整完满地代表人性,而我们自然也不该将对人性的认知与评判锁定在任何标签上。肤色白到不能再白的顺直男同样可以非常进步、非常支持少数群体的人权保障,而从小生长在欠发达国家地区的少数族裔同样可以非常支持白人至上主义和法西斯主义,咱同胞里不就有不少这种人吗。

不过这一种重要的区别,在日常语言表述中非常非常难以表达清楚,更不可能每次都重申明确,所以这需要我们自己具有辨别能力,自己给自己有个reminder:在我们声讨那种典型顺直男言行、声讨顺直男老国男时,我们指的是那种mindset,那种行为模式和价值观,而不是“顺性别异性恋男性”这些身份标签的全体。这也是为什么每次社会问题讨论时有人在我们强调Black Lives Matter时跑出来说什么white lives, all lives, 或者在讨论女权问题、性少数群体人权问题时跑出来说men’s rights怎么怎么地的都不值得被认真对待一样,其实他们也是懂这个道理的,但觉得人们不懂的很多、所以趁机撒泼打滚把局面搅乱。

这也是Identity Politics的局限之一。身份政治非常非常重要、也有它非常进步性的地方,但人性的复杂与多维度使它注定不可能是全部答案。最后的最后,身份是身份,人是人。没有任何一种身份能或者应该能概括或完整代表人性本身。其实并不存在什么比较左/比较进步的身份或者比较右/比较保守的身份,比如“亚裔女性”这个身份本身并不一定意味着这个人的政治立场和价值观是支持人权的还是反人类的,Elaine Chow(美国共和党元老和万恶之首Mitch McConnell的妻子)、江青和我同样都是中国女性、华裔女性(我非二元但AFAB)。所以我们自己平时也应该时刻提醒自己,从来不要把任何身份看得太重、不要让自己丰富复杂的人性被任何一种或几种身份标签局限住。不存在什么顺直人应该有的样子,或者非顺直人应该有的样子,或者主体民族该有的样子、少数族裔该有的样子,只有人、一个人类应该有的样子。

同情心和同理心、看到别人痛自己也会觉得痛,这是人性的底色和核心,是人之所以为人而非飞禽走兽的底线所在。任何性别性向的人,看到别人被性侵犯性骚扰了,应该首先自己会切身感到痛苦和难过,以及“这些也可能会发生在我和我关爱的人身上”的担忧。尤其这次民运圈性骚扰指控是首先由顺性别男性们提出的(这本身也非常勇敢,因为东亚与所有类似价值观的社会之中任何男性/任何非女性的人们提出性骚扰指控、公开承认自己被性侵过之后,比起任何支持帮助,总都会面对被人群嘲笑甚至羞辱的更大风险。其实每一位男性站出来说出“我也曾经被性骚扰过”本身,就已经构成对父权制的极大冲击和反抗了,击碎了父权价值观的“男性都是强大的暴力的,女性都是弱小的顺从的,男性只能是施暴者侵略者、女性只能是受害者承受者”的秩序和认知。他们非常非常勇敢,我们也需要有更多的男性们站出来、说出来,最起码是站在这些兄弟们背后支持他们)(我觉得很悲哀的一件事就是,在东亚社会和社区中一个女性对自己的姐妹们坦白自己被性侵的经历,大概率会收获姐妹们的无条件理解和支持与关爱;而一个男性对自己的好兄弟们坦白自己遭遇性侵或家暴的经历,却很可能面对彻底的不理解,以及歧视、疏离甚至嘲弄、质疑与打压,我爸爸在长期遭遇来自我妈的家庭暴力时就被他的好友和我们家男性亲戚们说过不止一次“怎么这么不像个男人、没个男子汉样”,虽然他们中不少人也有过类似经历。这同样也都是父权制的迫害和恶果,而这也是为什么女权运动从来都不只是女性这一个性别的事而是全人类的事、为什么全人类都应该联合起来推翻父权制),本来应该更大幅度引起男性同胞们的共鸣。

而那些看到同类被害,不仅不感同身受、反而群起攻之的人们,顺直男人类们,他们的人性已经非常悲哀地被“顺直男”这一个身份标签给侵蚀完全了,甚至是剥夺了。他们摈弃了自己珍贵且独一无二的人性,自甘自愿把自己减损成了父权制的又一名无名兵卒,又一颗随时可以被随意损耗的螺丝钉。这本质上和那些真心实意期待着侵略台湾战争并随时甘愿加入中共军队“为国捐躯”的粉红们并无任何不同。他们甘愿为身居高位、利用地位名誉和影响力随意侵犯他人的老头子们冲锋陷阵,然后在老头子的手伸进自己裤腰里那一天欲哭无泪、咬牙告诉自己“这就是世界该有的样子”。

不要做这种人。无论你什么种族文化性别性向,你首先都是个人,是个人、是一个人类。任何时候都不要为任何东西抛弃你的人性。每个人类的人权天生具有、神圣不可侵犯,其中最基本的就是人身自主权,是你自己不想被别人触摸时谁也没权利动你的身体,你爸妈不行、最好的朋友不行、导师前辈不行、总统不行皇帝也不行,上帝来了照样不行。这是每个人类都该自觉维护的秩序。如果你呼吁“民主”,却连这种最基本最底线的人权也不在乎也不呼吁维护,那您真的赶紧回国入党去吧,您真的参加错运动了、跑错边儿了。如果您更情愿生活在一个没有人应该开口提出性骚扰指控的地方,一个随便哪个“前辈””老湿”就因为多活了几年多有那么点知识和经验阅历就能随便随时把手伸进包括你自己和你家人在内每个人衣服里的地方,一个你自己被领导头子老师们命令含屌就必须跪下去含的地方,那恭喜您啊这地方一直都是现成的,就是我们美丽富强的祖国🇨🇳啊,习近平总书记还等着翻您的牌子呐。也别搁这对我们说什么“分裂运动”,因为我们从头到尾也没和您属于过同一个运动过😂🤣我们想要的一直是个每一个人的基本人权都能得到保障和支持的社会,谁他妈的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狗屁😂

其实很容易理解为啥诸多中国顺男们只反共不支持Me Too的。

在他们第一视角看来,反共反独裁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是对自身压迫的反抗,从来不需要自己再做什么工作、不需要向内看。错的是大爹、是中共是习近平,是这些没啥争议普世都认同是明显邪恶的存在。他自己有什么错,纠正大爹错误就好了,自然不需要纠正自己。东亚文化教育是非常不鼓励任何人去自省的,不鼓励我们朝内看,东亚价值观唯一鼓励反思的自我错误就是“我怎么还是不够强”(成绩不够好/工资不够高/地位不够高权力不够强云云),鼓励弱肉强食的秩序、弱者被吃还是怪自己太弱,枪杆子里出政权。因为人一旦开始真正朝内看,就更近一步接近自己的人性了,这是非常非常危险的,远远比什么民主制度要危险得多,这可能会使人不再满足于权贵们的压迫奴役,进而想改变更根源性的东亚、中国社会秩序本身。

作为一个典型的中国顺直男,一旦认同了“性骚扰是不对的”,就意味着他必须自己开始朝内看、自己开始反思反省,问自己“我有没有曾经遭遇过性侵犯,我又有没有性侵犯性骚扰过他人”,这两个问题都是非常可怕又艰难的。咱们东亚女性和femmes人们习惯了每天每时见证这些、不得不了解这些,人家可不习惯。一个符合主流价值观的顶天立地中华好男儿、男子汉大丈夫,敢对中南海横刀立马要共匪的首级(),却是不敢朝内看的。这两个问题一旦问了自己,会引发太多伤痛,既有自己经受过的痛苦、也有自己可能带给过他人的痛苦。

同时这还意味着,他从今往后都需要多考虑一件事情,每次在肆意评价女性/一切他认为具有吸引力的人们的衣着身材时、每次在与他人接触尤其是亲密接触时,他都需要先问自己一句“这么做有经过他人的明确同意吗,这么做会属于性骚扰吗”。这也是我觉得王丹的辩词比较有揭示性的一点:和很多其他被指控性骚扰性侵犯的人一样,比如俺们纽约前州长Andrew Cuomo😂,和对未成年人侵害的恋童癖Kevin Spacey,他们说的都不是“这些绝对没发生”,而是“年代久远、事情可能发生过,但我自己记忆中的经历与指控者的不同”,是”this might’ve happened, just not how I remember it”,是“我可没怀恶意,很遗憾你会曲解我的好意”。如果单看他们的发言,你会误以为这是什么好心人雪中送炭却被人误解的委屈事呢。然而实际他们在说的则是“我亲密触摸你这件事也许发生过,但我可是怀着爱意的呀、我可是喜欢你才这么做的呀,你怎么可以辜负我的这份爱意呢?怀着我真切爱意的举止怎么可以被视为伤害呢?”,本质上和东亚家长的“爹妈这都是为了你好”没有不同。

这些拒绝道歉或付出实际行动真正做出弥补的性侵犯者和他们的维护者们,坚决拒绝迈出的就是这一步:从今往后不管自己性欲多浓爱意多强,每次接触他人之前都必须先问问自己“对方是否明确同意”的这一步。这对他们来说不仅是巨大的麻烦,更是对他们自我的极大约束,甚至可能被一些人视为一种阉割。父权制的传统秩序下,所有顺直男的自我都是远远超过一个人类个体的实际范畴的,而是可以根据社会地位、专业影响力、权力地位这些辐射出去、投射在身边所有人身上的。皇宫里的太监、大臣和妃子一样没有实际人权,一样不可能有任何意义上的consent,皇帝要摸他们中的任何一人、要拉他们的手,谁也不能抽回来,谁也更不能指控皇帝性侵犯了他们。而每个男性的父权制信徒的信仰核心就是“只要我足够努力就能变得足够强大,而只要我足够强大了我就也可以当皇帝”。比起过时的统治者,他们更多把习近平和牠领导的中共视为是一个挑战对象、竞争对手,“等我屌比你大的那天,我就夺了这皇帝鸟位,然后全中国的美人儿任我挑而不是任你挑”。这甚至可能unironically是许许多多、远远比我们以为的要多的男性中国人参与“民主”运动的原因,为了解决自己没老婆的问题😂😂🤣🤣🤣😅。

现在可好了,不仅不能挑美人了,连自己日常言行都得管束起来了。人家自然就不愿意了:老子参加运动是为了能让自己过得更好更爽,可不是为了给自己找不痛快来的。甚至“如果在你们的民主中国里,我还不如在现在的🇨🇳里过得爽快的话,处处都要束手束脚的话,那还不如不搞了,起码现在我想摸谁都能摸”。但是鉴于现在的🇨🇳生活起来也很痛苦,他们还是得把习近平搞下台,又没法明说“我们想换一任对底层男性好一些但丝毫不搞女权这套的新大爹/我自己想当新大爹”,所以只能扯我们这些人权民主信仰者们的旗帜来尝试盖自己的脸,转而攻歼我们“分 裂 运 动”了。

😮‍💨……我觉得所有关于中国民主运动最欠缺的一种讨论就是:“民主”“人权”对你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更确切地:参与民主运动,需要你自己对你自己做哪些工作?一切的关注都集中在向外的工作上,但是向内呢?我们每个人真的朝内看过吗,真的问过自己自己的行为模式和价值观哪些是需要改变了的吗?现在就给你选票,你真的能用好吗?你所理想的社会,你对别人、别人对你应该是怎样的秩序?是只要有性欲有“爱意”谁都可以过来摸你亲你侵犯你的社会呢,还是“不”这个字眼真正有实际意义的社会呢?什么是“人权”,什么是“平等”,当你在说“民主”时你在说些什么,到底哪些人类算“民”、他们又能做何种程度何的“主”,你真的问过你自己吗?很多人的内在工作,的确仅止步于“我不是粉红、我反共所以我正确又进步”这一步了,甚至“我反共所以我高贵”。这也就是那批死死抓着“粉红”这点攻击弦子的人们了。我只能说这种人搞出的运动就算全面成功,也只能选出个还不如中共和习近平的玩意儿来。

民主运动、人权运动本身就是给自个儿不断“找不痛快”的过程,革命的的确确不是请客吃饭或者兄弟们围一圈彼此给各自的ego打飞机的jerk circle. 我觉醒这些意识前,也曾经性骚扰过别人、曾经对各种汉族之外的少数族裔们不够平等尊重过,也曾经对跨性别和非二元人们存在过偏见和误解,这些我都一一花了时间、付出了实在的努力改正过,这就是我一直在对我自己做的工作,也不可能会停止。学习新知识、更改更新自己的认知,聆听区别于自己认知的他人感受、听别人的建议更改行为,这都是“不痛快”的,和什么政治立场参不参加什么运动无关,成长和学习本身就是伴随着这种“不痛快”的,你可以把它看成是生长痛,人格人性的生长痛。连这都承受不了,你怎么做一个人呢?你连“人”都做不到也做不好了,你参加什么运动又有什么用呢?起码对他人不会有什么帮助吧,就像现在我不得不写出这些来尝试帮助你们,I’m doing extra work for you which you were supposed to have done for yourselves. 不管任何政治立场意识形态,具备承受这种生长痛的能力,具备时刻接收新知识新现实、不断成长为一个更好的更善待他人的人,这都是一个成年人类的基本素养吧。任何一个合格的成年人对性骚扰指控的态度都应该是“性骚扰性侵犯本身就是错误的,我自己也应该从今往后约束好我自己的言行,如果指控属实的话被指控者就是错了”,而不是吵着什么“分裂运动”?那什么才是不分裂你的运动呢,一个你自己如果被王丹李丹张丹强奸了都没地方寻求帮助的世界吗?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一个始终不愿意做自己的工作、拒绝grow and change into a better person的人是不可能真正参加任何有意义的社会运动的,一个精神上的巨婴完全无可能理解或拥抱人权与民主的概念。连“以后我自己每次接触别人也都要多加注意、确保对方有给出明确同意”这点生长痛都无法承担的人,还是回家吃奶去吧,等你长大成人了、能做个对自己和他人负责任的人了再出来参加什么运动吧。我们的民主中国运动本身就已经够艰难危险的了,我们实在不需要一些妄想着能肆意侵犯盟友们不然就闹的巨婴了。

为啥在日本想挣高薪如此痛苦
跟刚换工作的朋友聊天
超级心疼她 新工作被要求立刻上手
各种压力各种被push
整个企业文化就是亚历山大的狼性文化
飲み会还听见前辈(男)在各种交流晚上加班到凌晨三天第二天八点到公司上班很爽之类云云
整个人就很崩快,她还是那种自我要求很高的人
结果就是上班三个星期每天都留到晚上十点,早上六点就要起来上班(通勤往返三小时🙄️)
我白眼翻向天际🙄️:别听那些男的瞎逼逼,听干到管理层的中年男性吹逼自己多爱加班,呵呵只能说明他背后有个干苦力的wife(这些男的基本都已婚有娃呵呵了)
我们这些独居女性天天工作这么忙回家可还是要自己做家务的(缺男奴!)比起他们同样坐到了管理层的我朋友可以要优秀一百万倍了!!!
工作太不开心,都感觉影响生命健康了就要赶紧换!

象友们,我是导演魏丹的朋友,昨天那条关于天主教孤儿院的微博经发酵后已严重影响到他的人身安全,恳请象友们不要继续转发,感谢🙏

工作相关情绪emo 

这两天要交的一个case是我一直心病难解,想起来就郁郁寡欢的case

去年接了一对儿台湾妹妹和大陆姐姐的学签配偶签package,妹妹的学签顺利过关,可是让我直接吐血的是,姐姐的配偶签同一天被拒。这也是我第一个被拒签的配偶工签,IRCC你可真是啪啪啪打我脸,简直让我怀疑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政治阴谋阳谋( :aru_sickle: joking

这次申请人不仅自己做了极大努力刷工作经验刷流水又存钱,学签妹妹被迫和姐姐分开提前入境,我们也一起做了一百多页的证明材料驳斥IRCC的荒唐拒签理由(其实很可能是遇到AI了 :aru_sickle:

希望全宇宙的象友祝福她们早日团聚! :ablobcall:

线上戏剧编剧工坊 

推荐一个戏剧编剧线上工作坊

是我和其他编剧朋友一起创建的,通过免费workshop的形式帮助大家创作戏剧作品,最后进行一个线上公开朗读。

创作语言是中文,发在这里是因为我希望更多对社会议题/LGBT+等话题感兴趣的朋友有机会写出自己的作品(虽然在网络审查下大家还是得尽量委婉orz)

更多信息大家可以看这里:

mp.weixin.qq.com/s/rOd5lyEJfh9

为什么我发不出图啊呜呜呜一发就闪退,下面是一些链接里宣传图上的文字,我复制在这里方便大家看到:

THEATER
WORKSHOP
借助文宇,我们可以在舞台上创造出纯粹的魅力。如果你想探索戏剧的世界,找寻写作的乐趣,请加入我们。PLAY RIGHT STUDIO CHINA 是一个戏剧编剧工作坊,在五个月的时间里,通过写作练习、创意开发等丰富的活动,帮助你在戏剧编剧的道路上前行,并在最后阶段陪伴你创作属于你自己的剧本,井进行剧本围读。
2022年末至2023年春季,我们举办了第一期编剧工作坊,并在四月进行了剧本围读。
新一期工作坊从今日起正式开始招募创作者。

导师介绍
凡不烦 (helhim)
法国巴黎 Sorbonne Nouvelle戏剧学本科
加拿大 UBC MFA Creative Writing
戏剧,电视电影,虚构小说方向
哪天看戏发起人
蒙特利尔 Teesri Duniya 剧院 Firework Playwright Program

Linton (shelher)
英国格拉斯哥大学编剧专业
苏格兰青年剧院2022 text LAB项目
编剧
爱丁堡女性主义剧院 Stellar Q uines
董事会成员
2022年苏格兰编剧中心实习,同年八月格拉斯哥皇家剧院和国王剧院兼职
剧务至今,共协助百场演出顺利开展

若晨 (shelher)
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戏剧写作专业
(Playwriting) MFA
独创作品 "Red Bridal Vei"
《南极》
哪天看戏 编辑

报名截止日期:
北京时间2023年6月23日零点 (不接受迟交)
活动开始日期:北京时间2023年7月7日 周六
活动形式:微信&腾讯会议
具体会议日期(暂定):
7月-10月 每周一次 编剧workshop
10月-12月 剧本创作和指导
12月初 剧本围读
活动费用:免费

我们尤其支持 LGBTQ+ 和女性创作者的加入

报名方式:
1个人阐述
包含以下内容:呢称,性別,坐标,联系方式(微信).
• 简单的自我介绍。
可选内容:希望的创作方向(如感兴趣的话题和类型等),得知本次活动的方式,希望在活动中得到的收获,或者任何你希望我们了解的信息。一页左右。

2.作品预想
介绍你想在本次活动中创作的作品。
可以是全长剧本(最终朗读前十五分钟的内容),也可以是十五分钟朗读时间的短剧本。
此处的构想井非一定是最终作品,在活动进中可以更换,但请您认真填写,这是创作者选拔的重要部分。

3过往作品
可以是非戏剧作品(如小说、散文.待歌.电影剧本)
五页以内。

请将上述内容放入同一个pdf或word文档,文件名:昵称+PRSC报名。
并发送至:natianwhenplay@gmailcom 邮件名:呢称+PRSC报名。
我们会回夏一封确认收到申请的邮件,请注意查收。
我们将于6月底联系最终入选者,落选者拚不单独通知。

我围观异性恋谈恋爱,感觉女的就是在给男的做免费的情绪血包。因为他们身处的男性友谊不鼓励袒露自己的真实情感,但人又不可能完全不在乎情绪,于是就这样累积了十几年乃至几十年的精神垃圾,直到他们寻找到一个无辜的女人,把所有的黑泥倾倒在对方身上。我真的觉得很多女的都该收伴侣心理咨询费用,谈个恋爱,半点爱情没感受到,倒是替对方接下一堆苦水,完了还要没完没了体谅男人,最后该男拍拍屁股分手,原因是二人性格不合。

第一次在象上刷屏宣传自己的英文播客,虽然这个播客已经做了两年了,但是因为是英文版本,我说话较少自我审查,所以一直也不太敢在社交媒体贴出来(还是有点怂,需要改进)。但是我很喜欢最近写的这一集,所以希望大家也喜欢!

【Many Anthems, Many Chinas】by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feeds.buzzsprout.com/1348048.r

2022年11月,在乌鲁木齐的大火之后,人们走向了街头抗议。在一栋政府大楼面前,示威者们一度一起唱起了义勇军进行曲。国歌在大多数情况下,是国家主义的工具,是民族主义与爱国教育的化身表达。但是当中国的抗议者们借它来表达对政府的愤怒的时候,也意味着中共政府借民族国家主义为自己正名的把戏被戳穿。

在2022年春季的上海封城期间,政府和社交媒体平台也曾多次审查屏蔽义勇军进行曲的歌词。这是一首所有人都耳熟能详的歌曲,我们都能说得出它的每一句歌词。在言论和创作审查严厉的高压之下,难以找到有效的、有共鸣的表达的人们,此时可能会借助国家框架下的语言表达,将它转化为己有,作为彼此鼓励、共鸣、创造联结的口号。 (未完)

最好的朋友是不见面的朋友,最好的老公是死了的老公。前妻说。装死不行。

啊,我关注的象友
我的快乐源泉
她们为什么都这么可爱😊

一些 安.兰德 摘抄:

“大多数人的最大利益”是用来欺骗人类的最荒谬的口号之一。

这句口号没有具体明确的意义。我们根本无法从善意的角度来对它加以解释,它只能用来为那些最邪恶的行为狡辩。

头脑简单的人相信,上面的那句口号包含着某种高尚的意义,它告诉人们,为了大多数人的利益他们应该牺牲自己。如果是这样,大多数的人会不会也高尚一次,愿意为那些邪恶的少数人作点牺牲?不会?那么,为什么那些少数人就一定要为那些邪恶的多数人牺牲自己呢?

头脑简单的人以为,每个高喊上面那句口号的人都会无私地和那些为了大多数人而牺牲自己的少数人站在一起。这怎么可能?那句口号里丝毫没有这种意思。更可能发生的是,他会努力挤进多数人的队伍,开始牺牲他人。那句口号传递给他的真实信息是,他别无选择,抢劫别人或被别人抢劫,击毁别人或被别人击毁。

这句口号的可鄙之处在于,多数人的“利益”一定要以少数人的痛苦为代价,一个人的所得必须依靠另一个人所失。

总能看到大家对人工智能的各种担心,伦理,道德,社会,法律 

在见识短浅的我眼里都是瞎操心😁
环境问题 人工智能问题

我站地球 干掉人类吧
我站人工智能 取代人类吧
把我干掉也无所谓
谁让我倒霉投胎成人呢
污染环境有我一份我也不无辜
呼吁与倡导保护环境,警惕人工智能,守住个人道德底线我也赞同,毕竟希望问心无愧的需求还是挺大的

不生育,保护环境,警惕ai秉承这些想法行动的人才是真正爱护人类的朋友

呼吁倡导的速度怎么可能赶得上人类作逼的速度😄

正值上海封城一周年,这是首位以真名、露脸接受采访的白纸运动参与者。

他讲述了11月27日这天上海乌鲁木齐中路发生的事情。有很多惊心动魄的细节!

rfa.org/mandarin/yataibaoda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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